第二八八章 撕破脸，宝黛缘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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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庆堂，贾母今日还未去宁国府上香。
就被赖尚荣领着两三个总角小儿拦住磕头哭诉。
「老祖宗，你可要给我做主啊！我奶奶，我父亲都在荣国府遭了难，他们伺候了您一辈子啊-----呜呜呜------就算是条狗，也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的死了吧。」
「小赖，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。」
贾家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，先是弄了促织会声势浩大，还没结束又乐极生悲死了族长，兼着宝玉黛玉又闹出一档子事情，最近这几天夜不能寐，这会头还疼。
赖尚荣，那是赖大准备培养往官面上走的人。
如今也出落得人模狗样，要不是有人介绍，她还真认不出来，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下人的儿子。
「老祖宗容秉！」
赖尚荣哭诉道：「我祖母因林家小姐的下人摔倒在地，生命垂危，我爹昨日带人前去请林家小姐和那下人去给我老祖母赔个不是，谁知人没有请去，我爹也死在了姓林的门口。
老祖宗，您可要给我做主啊！」
「啊------!「
贾母惊叫一声，比死了自己的亲侄子贾珍还要心痛。
软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，老泪纵横哭唱道：「老赖啊，你就这么走了？……我……好心痛…………你伺候我……四十个春秋……怎么……就……就……就这么走了啊，嗷嗷嗷……」
「老祖宗……我祖母还活着……」
赖尚荣小声道。
贾母一时呃住，不知道该表什么情……
「小赖，你不是说……」
「老祖宗，我祖母现在还有一口气，但是我爹已经去了……」
贾母收了声，人就是如此，突然遇到大喜大悲都容易接受不了，但是有个铺垫那就好多了。
听了这个官司，贾母连忙派人去请黛玉过来。
赖尚荣这才停止了自己的哭诉。
其实今日本来他还在犹豫，要不要去顺天府告官。
他虽然脱了奴籍，赖嬷嬷和赖大也是如此，但是为了更好的取悦贾母，偏偏他们没有办完那个手续。
临脱奴籍就差了一哆嗦。
这样的官司，就算应天府肯接，自己也难以讨得了好处去。
要是真的激怒了贾母，将自己扔进天牢去，那也不是不可能。
就在他仔细斟酌，犹豫怎么样能够弄到好处的时候，贾宝玉身边的小厮茗烟找到了他。
这下正中下怀。
「赖尚荣，我们家宝二爷要我给你带句话。」
「什么话？」
「只要你今日能够想办法将林姑娘身边那个王嬷嬷弄得下不来床，将来这荣国府的大管家还是你赖大家的！」
「这……我对老嬷嬷……」
荣国府的大管家，有多么赚钱，赖尚荣可是一清二楚，只是这嬷嬷……
他不太乐意。
茗烟眼珠子一转，看到赖尚荣的神色就知道这货想偏了，轻笑道：「哎唷，赖爷，您也是读过书的斯文人，宝二爷的的意思您还不明白？他不是让你那啥王嬷嬷，他是要你想办法将那个老货腿打折，或者怎么样都好，躺在床上不能动就行了。」
「宝二爷和这王嬷嬷有仇？」
「嗨，没有的事！」
茗烟口风很紧，他可不像宝玉，见人什么都敢往外说，只道：「赖大管家在荣国府这么多年，对宝二爷那是极好的！所以宝二爷他听闻赖管家出了事，这才巴巴的来给您出主意！
怎么，难不成，赖爷您还想对付林小姐？
林姑娘他爹那可是朝廷其次的巡盐御史，那是什么分量，旁人不清楚，赖爷这个半面的官场中人总不能也一点都不清楚吧？」
巡盐御史，那是皇帝的钱袋子啊！
赖尚荣哈哈大笑：「好吧，那就这么说定了，我希望宝二爷言而有信！丑话说在前头，宝二爷那是金玉叮当，我赖尚荣不过一摊狗屎，要是卸磨杀驴可不要怪我赖尚荣翻脸无情。」
赖尚荣可是听说了，贾宝玉就是一个草包。
对付这种人，一味奉承可没用。
茗烟笑道：「赖爷，您只管放心，宝二爷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，不会赖你这点蝇头小利的。就这么说定了，一会你去就老太太那闹！宝二爷会在一旁给你帮腔的。」
赖尚荣送走了茗烟，忍不住开怀大笑！
虽然刚死了老子，但是这个肥差又要落在自己头上，如何不美？
换身份？
大不了下一辈自己儿子来！
荣国府的管家，能挣多少钱，自己的亲爹可是给自己趟过了一遍啊！
比当个小官还赚。
「林姑娘到……！」
一个丫鬟的声音将赖尚荣从自己的回忆之中惊醒，很快就见到了一个极美的少女在一个老妈子的护卫下走了进来。
黛玉一来，赖尚荣又开始哭了起来：「老祖宗，你给我做主啊！」
王嬷嬷眉头一拧，冷冷看着赖尚荣：「哪里来的野狗，见人就嚎丧。」
既然要撕破脸，那索性自己就来当这个恶人！
果然，王嬷嬷一叫骂，贾母的脸色也变得分外难看。
宝玉连忙钻到贾母的怀里，给贾母宽心：「老祖宗，下人婆子没头没脑的说浑话，你可千万别和她们一般见识，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。」
到底是贾母的心肝肉，这小东西在怀里，没一会看就将贾母的火气降了下去。
「王嬷嬷，我同你们小姐说说话，这个面子你总要给老婆子我吧？」
贾母如此挤兑，王嬷嬷只好让开一边。
「玉儿，小赖来状告你手下的王嬷嬷气死了赖大管家？可有此事？」
黛玉盈盈一拜，给贾母问安：「老祖宗，昨儿个是有这事，但若说赖大管家这样一个经历颇多的长者，被几句话气死，我是第一个不信。可有人作证？」
「有！我就是证人！」
赖尚荣大声说道：「当日，我就在现场，还有我们赖家十几口人，全部都亲眼所见。」
「哦？都是你们家人？」
「不错！」
黛玉浅笑道：「老祖宗，如此您还看不明白，这是赖家人在往我嬷嬷头上扣屎盆子啊！都是他们赖家人作证，别说是在咱们荣国府，就算是在衙门，那也是做不得数的！」
贾母也有些怀疑：「小赖，可还有其他佐证？」
赖尚荣哑巴吃黄连，有苦说不出，当日确实还有几个人，都是薛家的！
肯定不能为自己说话。
「老祖宗，这事我倒是也听丫鬟婆子们闲话了几句，的确是王嬷嬷说了什么，赖大管家突然就不管不顾的撞死在了清荷院旁的铜柱上！据说那血啊，都溅了三米多远呢。」
黛玉看着宝玉，心中一痛，有些不可置信！
这就是自己曾经还有些念着的宝二哥哥，他现在竟然如此的薄情？！
为了一个管家，跳出来与我作难？
「没错，是我，是我气死了赖大管家，怎么，你们要拿我？」
黛玉索性置气般的说出这等话来。
「老祖宗，您瞧，不是我冤枉姓林的，她自己也
都承认了！老祖宗，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！」
贾母眉头紧皱，今日的事情她有些觉得奇怪，宝玉竟然不为玉儿说话？
不过赖大莫名其妙的死了，那还真得有个说法，否则，将来谁还肯用心给荣国府做事？
这么忠心的老仆人就白死了？
那也是不成的。
「小赖，你先回去，此事我已经知道，一定会给你个交代。」
赖尚荣也不是傻子，贾母如此说。
是个人都知道，这是要包庇害死自己老爹和祖母的罪魁祸首了。
好在，他的目标也不大。
「老祖宗，不可啊！我不能走，我知道林姑娘身份尊贵，但是气死我老父的是她身边的毒妇啊！小的知道，林姑娘是大家千金，也不敢指着她身边的奶嬷嬷为我爹赔命。..
小的只有一个请求，还请老祖宗看在我祖母，我爹这么多年侍奉您的份上答应小的啊！」
不要偿命？
贾母一愣，接着一喜。
连忙答应着：「小赖，你说，有什么老身都为你做主了！」
「请老祖宗派人打那个老嬷嬷三十板子！」
「不，绝对不行！」
黛玉出声阻止：「王嬷嬷年纪大了，如何经受得起如此摧残？老祖宗，我娘走的早，全靠着王嬷嬷一口奶一口奶将我养大，她的恩情比天还高，比海还深？
您忍心您的亲外孙女在世上连个疼自己的人都没有吗？
老祖宗！」
赖尚荣大怒：「姓林的，我们赖家死了两个人，只是打你嬷嬷的板子，你就如此不肯！那我祖母，我爹服侍老祖宗难道就是该死？
您千金之躯，比老祖宗还金贵？」
「小赖皮，我没有这么说！我哪里有老祖宗金贵，我愿意代王嬷嬷受罚！」
王嬷嬷感动的热泪盈眶：「姑娘，不要，老身自领就是！」
黛玉心中急的直跳脚，自己来和王嬷嬷来能一样吗？
自己身子骨弱，是众所周知的，如今打板子的差事既然是贾母做主，那肯定也是落在荣国府身上。
如此一来，自己安全得很呢！
但是王嬷嬷就不一样了，黛玉可是之大，贾母就非常不喜欢王嬷嬷！
「嬷嬷，我来！」
赖尚荣看穿了黛玉打的什么主意：「林姑娘，我赖尚荣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，老祖宗，我只求您教训教训这个王嬷嬷就可以了，千万不要将这老货打死了，免得传我手辣心狠。」
「好！小赖，你真不错！」
贾母乐呵呵道：「来人呐，将王嬷嬷捉去打三十大板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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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被赖尚荣领着两三个总角小儿拦住磕头哭诉。
「老祖宗，你可要给我做主啊！我奶奶，我父亲都在荣国府遭了难，他们伺候了您一辈子啊-----呜呜呜------就算是条狗，也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的死了吧。」
「小赖，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。」
贾家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，先是弄了促织会声势浩大，还没结束又乐极生悲死了族长，兼着宝玉黛玉又闹出一档子事情，最近这几天夜不能寐，这会头还疼。
赖尚荣，那是赖大准备培养往官面上走的人。
如今也出落得人模狗样，要不是有人介绍，她还真认不出来，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下人的儿子。
「老祖宗容秉！」
赖尚荣哭诉道：「我祖母因林家小姐的下人摔倒在地，生命垂危，我爹昨日带人前去请林家小姐和那下人去给我老祖母赔个不是，谁知人没有请去，我爹也死在了姓林的门口。
老祖宗，您可要给我做主啊！」
「啊------!「
贾母惊叫一声，比死了自己的亲侄子贾珍还要心痛。
软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，老泪纵横哭唱道：「老赖啊，你就这么走了？……我……好心痛…………你伺候我……四十个春秋……怎么……就……就……就这么走了啊，嗷嗷嗷……」
「老祖宗……我祖母还活着……」
赖尚荣小声道。
贾母一时呃住，不知道该表什么情……
「小赖，你不是说……」
「老祖宗，我祖母现在还有一口气，但是我爹已经去了……」
贾母收了声，人就是如此，突然遇到大喜大悲都容易接受不了，但是有个铺垫那就好多了。
听了这个官司，贾母连忙派人去请黛玉过来。
赖尚荣这才停止了自己的哭诉。
其实今日本来他还在犹豫，要不要去顺天府告官。
他虽然脱了奴籍，赖嬷嬷和赖大也是如此，但是为了更好的取悦贾母，偏偏他们没有办完那个手续。
临脱奴籍就差了一哆嗦。
这样的官司，就算应天府肯接，自己也难以讨得了好处去。
要是真的激怒了贾母，将自己扔进天牢去，那也不是不可能。
就在他仔细斟酌，犹豫怎么样能够弄到好处的时候，贾宝玉身边的小厮茗烟找到了他。
这下正中下怀。
「赖尚荣，我们家宝二爷要我给你带句话。」
「什么话？」
「只要你今日能够想办法将林姑娘身边那个王嬷嬷弄得下不来床，将来这荣国府的大管家还是你赖大家的！」
「这……我对老嬷嬷……」
荣国府的大管家，有多么赚钱，赖尚荣可是一清二楚，只是这嬷嬷……
他不太乐意。
茗烟眼珠子一转，看到赖尚荣的神色就知道这货想偏了，轻笑道：「哎唷，赖爷，您也是读过书的斯文人，宝二爷的的意思您还不明白？他不是让你那啥王嬷嬷，他是要你想办法将那个老货腿打折，或者怎么样都好，躺在床上不能动就行了。」
「宝二爷和这王嬷嬷有仇？」
「嗨，没有的事！」
茗烟口风很紧，他可不像宝玉，见人什么都敢往外说，只道：「赖大管家在荣国府这么多年，对宝二爷那是极好的！所以宝二爷他听闻赖管家出了事，这才巴巴的来给您出主意！
怎么，难不成，赖爷您还想对付林小姐？
林姑娘他爹那可是朝廷其次的巡盐御史，那是什么分量，旁人不清楚，赖爷这个半面的官场中人总不能也一点都不清楚吧？」
巡盐御史，那是皇帝的钱袋子啊！
赖尚荣哈哈大笑：「好吧，那就这么说定了，我希望宝二爷言而有信！丑话说在前头，宝二爷那是金玉叮当，我赖尚荣不过一摊狗屎，要是卸磨杀驴可不要怪我赖尚荣翻脸无情。」
赖尚荣可是听说了，贾宝玉就是一个草包。
对付这种人，一味奉承可没用。
茗烟笑道：「赖爷，您只管放心，宝二爷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，不会赖你这点蝇头小利的。就这么说定了，一会你去就老太太那闹！宝二爷会在一旁给你帮腔的。」
赖尚荣送走了茗烟，忍不住开怀大笑！
虽然刚死了老子，但是这个肥差又要落在自己头上，如何不美？
换身份？
大不了下一辈自己儿子来！
荣国府的管家，能挣多少钱，自己的亲爹可是给自己趟过了一遍啊！
比当个小官还赚。
「林姑娘到……！」
一个丫鬟的声音将赖尚荣从自己的回忆之中惊醒，很快就见到了一个极美的少女在一个老妈子的护卫下走了进来。
黛玉一来，赖尚荣又开始哭了起来：「老祖宗，你给我做主啊！」
王嬷嬷眉头一拧，冷冷看着赖尚荣：「哪里来的野狗，见人就嚎丧。」
既然要撕破脸，那索性自己就来当这个恶人！
果然，王嬷嬷一叫骂，贾母的脸色也变得分外难看。
宝玉连忙钻到贾母的怀里，给贾母宽心：「老祖宗，下人婆子没头没脑的说浑话，你可千万别和她们一般见识，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。」
到底是贾母的心肝肉，这小东西在怀里，没一会看就将贾母的火气降了下去。
「王嬷嬷，我同你们小姐说说话，这个面子你总要给老婆子我吧？」
贾母如此挤兑，王嬷嬷只好让开一边。
「玉儿，小赖来状告你手下的王嬷嬷气死了赖大管家？可有此事？」
黛玉盈盈一拜，给贾母问安：「老祖宗，昨儿个是有这事，但若说赖大管家这样一个经历颇多的长者，被几句话气死，我是第一个不信。可有人作证？」
「有！我就是证人！」
赖尚荣大声说道：「当日，我就在现场，还有我们赖家十几口人，全部都亲眼所见。」
「哦？都是你们家人？」
「不错！」
黛玉浅笑道：「老祖宗，如此您还看不明白，这是赖家人在往我嬷嬷头上扣屎盆子啊！都是他们赖家人作证，别说是在咱们荣国府，就算是在衙门，那也是做不得数的！」
贾母也有些怀疑：「小赖，可还有其他佐证？」
赖尚荣哑巴吃黄连，有苦说不出，当日确实还有几个人，都是薛家的！
肯定不能为自己说话。
「老祖宗，这事我倒是也听丫鬟婆子们闲话了几句，的确是王嬷嬷说了什么，赖大管家突然就不管不顾的撞死在了清荷院旁的铜柱上！据说那血啊，都溅了三米多远呢。」
黛玉看着宝玉，心中一痛，有些不可置信！
这就是自己曾经还有些念着的宝二哥哥，他现在竟然如此的薄情？！
为了一个管家，跳出来与我作难？
「没错，是我，是我气死了赖大管家，怎么，你们要拿我？」
黛玉索性置气般的说出这等话来。
「老祖宗，您瞧，不是我冤枉姓林的，她自己也
都承认了！老祖宗，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！」
贾母眉头紧皱，今日的事情她有些觉得奇怪，宝玉竟然不为玉儿说话？
不过赖大莫名其妙的死了，那还真得有个说法，否则，将来谁还肯用心给荣国府做事？
这么忠心的老仆人就白死了？
那也是不成的。
「小赖，你先回去，此事我已经知道，一定会给你个交代。」
赖尚荣也不是傻子，贾母如此说。
是个人都知道，这是要包庇害死自己老爹和祖母的罪魁祸首了。
好在，他的目标也不大。
「老祖宗，不可啊！我不能走，我知道林姑娘身份尊贵，但是气死我老父的是她身边的毒妇啊！小的知道，林姑娘是大家千金，也不敢指着她身边的奶嬷嬷为我爹赔命。..
小的只有一个请求，还请老祖宗看在我祖母，我爹这么多年侍奉您的份上答应小的啊！」
不要偿命？
贾母一愣，接着一喜。
连忙答应着：「小赖，你说，有什么老身都为你做主了！」
「请老祖宗派人打那个老嬷嬷三十板子！」
「不，绝对不行！」
黛玉出声阻止：「王嬷嬷年纪大了，如何经受得起如此摧残？老祖宗，我娘走的早，全靠着王嬷嬷一口奶一口奶将我养大，她的恩情比天还高，比海还深？
您忍心您的亲外孙女在世上连个疼自己的人都没有吗？
老祖宗！」
赖尚荣大怒：「姓林的，我们赖家死了两个人，只是打你嬷嬷的板子，你就如此不肯！那我祖母，我爹服侍老祖宗难道就是该死？
您千金之躯，比老祖宗还金贵？」
「小赖皮，我没有这么说！我哪里有老祖宗金贵，我愿意代王嬷嬷受罚！」
王嬷嬷感动的热泪盈眶：「姑娘，不要，老身自领就是！」
黛玉心中急的直跳脚，自己来和王嬷嬷来能一样吗？
自己身子骨弱，是众所周知的，如今打板子的差事既然是贾母做主，那肯定也是落在荣国府身上。
如此一来，自己安全得很呢！
但是王嬷嬷就不一样了，黛玉可是之大，贾母就非常不喜欢王嬷嬷！
「嬷嬷，我来！」
赖尚荣看穿了黛玉打的什么主意：「林姑娘，我赖尚荣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，老祖宗，我只求您教训教训这个王嬷嬷就可以了，千万不要将这老货打死了，免得传我手辣心狠。」
「好！小赖，你真不错！」
贾母乐呵呵道：「来人呐，将王嬷嬷捉去打三十大板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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