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5章 鱼死网破
会议室内，静默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，一场解决行业问题的联合会议，却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演变成了弹劾龙光的会议，显然这就是一场预谋。
任谁都看得出来，除了龙光之外，以松下为首的一众厂商已经达成了联盟，就连小林部长也包含在了其中。
公平？哪有公平可言？就连万代的竹中科城以及任天堂的内山太郎脸色都阴沉了下去，但面对这种情况，他们也不敢出声，只能把难题抛给李斯文。
面对众人投来的眼神，李斯文倒是极为平静，淡淡的说道：“我算是看出来了，你们是商量好一起针对龙光。”
“李总，你怎么能这样说？作为龙头企业，当然要承担更多的责任。”松下龙介这个老狐狸立马把话接了过去。
小林部长更是直言道：“松下先生说得没错，如今电子宠物市场风评越来越差，主要还是龙光引起的效应，其他厂商只能算是跟风，如果龙光不做出改变，问题一定解决不了，我们不是针对外资企业，最终的目的，还是想将电子宠物市场救活。”
“没错，大家都想救活市场而已。”
“并非针对龙光。”
众人假惺惺地劝了起来，这时候坐在李斯文旁边的竹中科城用脚轻轻地踢了下李斯文的鞋子，意思很明确，就是让李斯文把问题往外推，来此之前他已经支过招，见李斯文不理他，他更加着急地做起了小动作，内山太郎看见这一幕，也连连递眼色。
然而让两人没想到的是，李斯文竟然叹了口气，直接道：“竹中君，内山君，我看还是算了吧！”
两人同时一愣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，而小林部长则好奇的问道：“李总，什么算了？”
“嗷，来此之前我和竹中君以及内山君临时碰了个面，竹中君的意思是，让我用就业岗位向您施压，毕竟电子宠物的出现盘活了一条巨大的产业链。”李斯文微微一顿：“但是，作为一位有良知的商人，我们总不能因为就业问题，就不顾教育问题吧？即便我不是日国人，但也深知，日国最重视教育的。”
“还有内山君，他的意思是让我将问题归咎于各大厂商，毕竟是各位的盗版产品才让市场乱了套，无论你们如果规避侵权，也改变不了抄袭的本质，是各位扰乱了市场秩序。
我心中倒是支持内山君的话，毕竟各位也确实在啃着我们龙光的骨头，尤其松下集团，掌心宠物机市场上搞不过龙光，就开始策划盗版赚钱，什么硬件软件全部往出卖，只要能赚钱，脸不脸的根本无所谓，甚至还倒打一耙将问题推到我们龙光身上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各位不要脸，不代表我们龙光不要脸，作为龙光最大股东，我肯定不希望在谁对谁错的问题上继续纠结，毕竟这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李斯文看起来就像闲聊一样，不卑不亢，毫无波澜，然而这样的话却有着十足的攻击性，不仅把竹中科城和内山太郎出卖了，更是把以松下为首的众人狠狠地损了一遍，所以此刻，现场甭提有多尴尬了，大家的表情已经难以用词汇形容。
负责翻译的徐薇薇扫着众人的模样，暗叹老板厉害，这是谁也不放过的节奏。
在这紧张的局面中，只有李斯文独善其身，甚至微笑着看向松下龙介道：“松下前辈，你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对吗？我们之间根本没必要争论对错，而是要解决问题，我们龙光作为龙头也确实应该承担起责任。”
“啊……对，对！”松下龙介支支吾吾的回道。
“所以既然如此，我很想听听松下前辈的意见，毕竟你经验丰富，而我在这里最多算个新人。”李斯文饶有兴趣的道。
松下龙介心中有些忐忑，不知李斯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，只能硬着头皮回道：“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。”
“是嘛，说来听听！”李斯文装作一副讨教的态度。
“从市场反应的现状进行分析，许多学生选择抢劫援交等方式购买电子宠物，除了因为跟风之外，更主要的原因是电子宠物的价格太高，间接导致很多学生买不起才会出现抢劫援交的问题，所以，电子宠物必须降价。”松下龙介说着，看了眼李斯文道：“这对于龙光是好事，只要降价，你们龙光的产品一定会销量大增。”
李斯文笑而不语，松下龙介还真不是一般的坏，电子宠物主打的就是高端差异化，如果降价和盗版还有什么区别？降价确实可以增加销量，但这也是分品牌分产品的，比如lv，酷奇，爱马仕等等品牌，你让其降低到平民价格看看还有人买么？松下龙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，他这个主意就是想削弱龙光的优势。
看见李斯文不说话，松下龙介继续道：“而除了降价之外，电子宠物独特的战斗玩法，结婚玩法等，也都是影响学生学习的主要原因。简单来说，宠物就该以喂食，睡觉，铲屎，绝对不能加一些乱七八糟的元素，我们要考虑到孩子的自制力问题，所以龙光必须把那些独特玩法删除掉。”
松下龙介这个主意，就是将电子宠物进一步削弱，砍掉核心玩法，只做普通宠物，那和盗版更加没有差异了。显然这两招，是松下龙介缜密思考才想出来的，刀刀致命。
“只要做到以上两点，市场出现的问题一定会解决，我们也可以给社会一个交代，小林部长，您觉得呢？”松下龙介看向小林部长，轻声问道。
而对方则假作思考几秒后，又看向其他几家厂商道：“你们觉得松下先生出的主意如何？”
“松下先生这两点算是抓住了市场的顽疾。”
“没错，我支持松下先生。”
“我也支持。”
见到众人附议，小林部长又看向李斯文道：“李总，你觉得呢？”
现场众人顺着小林部长，将目光再次锁定在李斯文的身上，阴森的笑容从心底映衬在脸上，就仿佛十几匹恶狼，将李斯文重重包围。
“我觉得？”
李斯文嘴角轻轻一扬，随后摇头道：“不瞒小林部长，我觉得这还不够。”
小林部长愣了一下，不明所以：“还不够？”
“没错，还不够。”李斯文斩钉截铁的道：“我想问问部长，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？是解决市场问题，还是解决教育问题，或者说只是走个过场，给社会一个交代而已。”
“当然不是走过场，否则的话记者又怎么会在现场呢。”小林部长说完，还提醒道：“而且我们这次的会议只是临时的内部联合会，等我们商量出对策之后，还要向外界公布结果。今天除了我们这些人，外面还有记者以及代表等着呢。”
李斯文进入文化部之前，外面确实拉了警戒线，隔着很多人。
“既然并非是走过场，想必上至首相下至百姓都在关心着我们这场联合会的结果，而且我敢断定，大家想看见的肯定不是敷衍了事的答案，而是想看见小林部长，真正做到为国为民为教育为孩子的出发点考虑问题，我说得对吗？”李斯文反问。
小林部长听罢连连点头，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不对？疯了吧！
“所以，既然是为了日国的教育，为了日国的孩子，您觉得仅仅降低电子宠物价格，改变电子宠物玩法就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吗？
电子宠物从五月份开始出售，如今已经过去七个多月的时间，它的玩法以及理念早已在孩子的大脑里扎根了，即便我们将新款的电子宠物降低价格，但依然会有黑心黄牛对产品进行无止境的炒作，据我所知，市场上最贵的电子宠物已经被炒到了三十万日元，您觉得这是降价就能解决的问题吗？
再从玩法上说，哪怕阉割掉战斗，结婚等玩法，但饲养，铲屎，喂食，依然会影响大量的孩子，游戏这个圈子一旦达成共识，玩法就已经不重要了，孩子更多是把电子宠物当成一个交友的话题工具。
说到这里，小林部长还觉得松下前辈提的意见可行吗？”
小林部长沉默了，好一会后才憋出句话：“李总，你觉得还需要怎么做？”
“简单，我觉得为了日国的教育，为了日国的孩子，一定要杜绝这种毒瘤产品。”
李斯文回道。
小林部长眉头拧成了麻花，其他人也都是一脸不解，杜绝毒瘤产品？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“李总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小林部长道。
“这还不理解吗？”李斯文呵呵一笑，表情突然严肃，一字一字的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直接将电子宠物相关产品一刀切，以后谁都别卖就是了。”
紧张翻译的徐薇薇明显一惊，忙道：“老板，我没听错吧？”
“没听说，翻译！”
李斯文说完，徐薇薇已经用流利的日语将他的意思表达了出去，刹那间会议室内响起了接连的惊呼声。
“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众人比徐薇薇惊讶得多，毕竟谁也没想到李斯文竟然会提出一刀切，作为商人，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？这跟把钞票直接烧了有何区别。
在众人眼中，商人的目的主要就是赚钱，市场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就可以了，如果真的解决不了，就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，这就是商人逻辑。
但李斯文可好，直接来个一刀切，怎么？他的产品没成本？他的宣传不花钱吗？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？
竹中科城以及内山太郎也彻底傻眼了，两人来此之前一次次叮嘱李斯文解决问题，但绝对不是这么解决，这不等于就等于将龙光毁了么。
就连城府极深的松下龙介也是一脸茫然，他的目的是利用这次会议联合众人将龙光拉下马，彻底终结李斯文电子宠物的神话，但可没想过要终结如此彻底。
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，如果真的一刀切，那么也就是说不仅龙光，产业链上所有的生产商都将被摧毁，各大厂商最近为了迎接新年而囤积的货物，也将烂在手里。尤其松下，新增设的生产线以及数百万块芯片，全部付诸东流。
这个损失已经不是十万百万了，而是十亿百亿的损失，想到这些，松下龙介从脚底涌上一股寒流，当冲进他的大脑时，让他越发清醒，看着李斯文勾起的嘴角，他终于明白了，这小子根本不是想解决问题，而是要鱼死网破。
没错，就是要鱼死网破，不惜摧毁龙光也要把所有人拉下水，这到底有多大的魄力才敢做出这种决定？
可怕，太可怕了，松下龙介头一次有这种感觉。
“不……我一定不能让他得逞。”松下龙介在心底喊了一声，随后便起身道：“李总，这个方案不可能，因为没人能承受如此大的损失，我绝对不同意。”
“我也不同意！”
“我也不同意！”
“我们都不同意！”
最后就连竹中科城和内山太郎也站起来了，几近嘶吼的说道，因为大家都清楚，一旦一刀切，那损失可就无法估量了。
就连小林部长，也起身道：“李总，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，但市场经济也要着重考虑，一刀切这种做法太武断了，你要三思。”
李斯文坐在椅子上，四周起身的众人就仿佛一座座高山屹立在他身旁，然而他却淡定的掏出一根烟放到了嘴里，悠闲地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：“口口声声解决问题，却又担心自己赚不到钱，你们还真是虚伪啊！”
李斯文说完，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高挑的个子独树一帜，只听他冷冽的道：“不过你们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，毕竟我才是龙光的老大，我才是电子宠物的创始人。”
他说完，直接转身，大步离开。
众人麻木的站着，全部被李斯文的气势震慑住了，十几秒后，松下龙介才反应过来，大声吼道：“不好，他要想外面的媒体公布结果，快拦住他！”
任谁都看得出来，除了龙光之外，以松下为首的一众厂商已经达成了联盟，就连小林部长也包含在了其中。
公平？哪有公平可言？就连万代的竹中科城以及任天堂的内山太郎脸色都阴沉了下去，但面对这种情况，他们也不敢出声，只能把难题抛给李斯文。
面对众人投来的眼神，李斯文倒是极为平静，淡淡的说道：“我算是看出来了，你们是商量好一起针对龙光。”
“李总，你怎么能这样说？作为龙头企业，当然要承担更多的责任。”松下龙介这个老狐狸立马把话接了过去。
小林部长更是直言道：“松下先生说得没错，如今电子宠物市场风评越来越差，主要还是龙光引起的效应，其他厂商只能算是跟风，如果龙光不做出改变，问题一定解决不了，我们不是针对外资企业，最终的目的，还是想将电子宠物市场救活。”
“没错，大家都想救活市场而已。”
“并非针对龙光。”
众人假惺惺地劝了起来，这时候坐在李斯文旁边的竹中科城用脚轻轻地踢了下李斯文的鞋子，意思很明确，就是让李斯文把问题往外推，来此之前他已经支过招，见李斯文不理他，他更加着急地做起了小动作，内山太郎看见这一幕，也连连递眼色。
然而让两人没想到的是，李斯文竟然叹了口气，直接道：“竹中君，内山君，我看还是算了吧！”
两人同时一愣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，而小林部长则好奇的问道：“李总，什么算了？”
“嗷，来此之前我和竹中君以及内山君临时碰了个面，竹中君的意思是，让我用就业岗位向您施压，毕竟电子宠物的出现盘活了一条巨大的产业链。”李斯文微微一顿：“但是，作为一位有良知的商人，我们总不能因为就业问题，就不顾教育问题吧？即便我不是日国人，但也深知，日国最重视教育的。”
“还有内山君，他的意思是让我将问题归咎于各大厂商，毕竟是各位的盗版产品才让市场乱了套，无论你们如果规避侵权，也改变不了抄袭的本质，是各位扰乱了市场秩序。
我心中倒是支持内山君的话，毕竟各位也确实在啃着我们龙光的骨头，尤其松下集团，掌心宠物机市场上搞不过龙光，就开始策划盗版赚钱，什么硬件软件全部往出卖，只要能赚钱，脸不脸的根本无所谓，甚至还倒打一耙将问题推到我们龙光身上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各位不要脸，不代表我们龙光不要脸，作为龙光最大股东，我肯定不希望在谁对谁错的问题上继续纠结，毕竟这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李斯文看起来就像闲聊一样，不卑不亢，毫无波澜，然而这样的话却有着十足的攻击性，不仅把竹中科城和内山太郎出卖了，更是把以松下为首的众人狠狠地损了一遍，所以此刻，现场甭提有多尴尬了，大家的表情已经难以用词汇形容。
负责翻译的徐薇薇扫着众人的模样，暗叹老板厉害，这是谁也不放过的节奏。
在这紧张的局面中，只有李斯文独善其身，甚至微笑着看向松下龙介道：“松下前辈，你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对吗？我们之间根本没必要争论对错，而是要解决问题，我们龙光作为龙头也确实应该承担起责任。”
“啊……对，对！”松下龙介支支吾吾的回道。
“所以既然如此，我很想听听松下前辈的意见，毕竟你经验丰富，而我在这里最多算个新人。”李斯文饶有兴趣的道。
松下龙介心中有些忐忑，不知李斯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，只能硬着头皮回道：“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。”
“是嘛，说来听听！”李斯文装作一副讨教的态度。
“从市场反应的现状进行分析，许多学生选择抢劫援交等方式购买电子宠物，除了因为跟风之外，更主要的原因是电子宠物的价格太高，间接导致很多学生买不起才会出现抢劫援交的问题，所以，电子宠物必须降价。”松下龙介说着，看了眼李斯文道：“这对于龙光是好事，只要降价，你们龙光的产品一定会销量大增。”
李斯文笑而不语，松下龙介还真不是一般的坏，电子宠物主打的就是高端差异化，如果降价和盗版还有什么区别？降价确实可以增加销量，但这也是分品牌分产品的，比如lv，酷奇，爱马仕等等品牌，你让其降低到平民价格看看还有人买么？松下龙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，他这个主意就是想削弱龙光的优势。
看见李斯文不说话，松下龙介继续道：“而除了降价之外，电子宠物独特的战斗玩法，结婚玩法等，也都是影响学生学习的主要原因。简单来说，宠物就该以喂食，睡觉，铲屎，绝对不能加一些乱七八糟的元素，我们要考虑到孩子的自制力问题，所以龙光必须把那些独特玩法删除掉。”
松下龙介这个主意，就是将电子宠物进一步削弱，砍掉核心玩法，只做普通宠物，那和盗版更加没有差异了。显然这两招，是松下龙介缜密思考才想出来的，刀刀致命。
“只要做到以上两点，市场出现的问题一定会解决，我们也可以给社会一个交代，小林部长，您觉得呢？”松下龙介看向小林部长，轻声问道。
而对方则假作思考几秒后，又看向其他几家厂商道：“你们觉得松下先生出的主意如何？”
“松下先生这两点算是抓住了市场的顽疾。”
“没错，我支持松下先生。”
“我也支持。”
见到众人附议，小林部长又看向李斯文道：“李总，你觉得呢？”
现场众人顺着小林部长，将目光再次锁定在李斯文的身上，阴森的笑容从心底映衬在脸上，就仿佛十几匹恶狼，将李斯文重重包围。
“我觉得？”
李斯文嘴角轻轻一扬，随后摇头道：“不瞒小林部长，我觉得这还不够。”
小林部长愣了一下，不明所以：“还不够？”
“没错，还不够。”李斯文斩钉截铁的道：“我想问问部长，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？是解决市场问题，还是解决教育问题，或者说只是走个过场，给社会一个交代而已。”
“当然不是走过场，否则的话记者又怎么会在现场呢。”小林部长说完，还提醒道：“而且我们这次的会议只是临时的内部联合会，等我们商量出对策之后，还要向外界公布结果。今天除了我们这些人，外面还有记者以及代表等着呢。”
李斯文进入文化部之前，外面确实拉了警戒线，隔着很多人。
“既然并非是走过场，想必上至首相下至百姓都在关心着我们这场联合会的结果，而且我敢断定，大家想看见的肯定不是敷衍了事的答案，而是想看见小林部长，真正做到为国为民为教育为孩子的出发点考虑问题，我说得对吗？”李斯文反问。
小林部长听罢连连点头，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不对？疯了吧！
“所以，既然是为了日国的教育，为了日国的孩子，您觉得仅仅降低电子宠物价格，改变电子宠物玩法就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吗？
电子宠物从五月份开始出售，如今已经过去七个多月的时间，它的玩法以及理念早已在孩子的大脑里扎根了，即便我们将新款的电子宠物降低价格，但依然会有黑心黄牛对产品进行无止境的炒作，据我所知，市场上最贵的电子宠物已经被炒到了三十万日元，您觉得这是降价就能解决的问题吗？
再从玩法上说，哪怕阉割掉战斗，结婚等玩法，但饲养，铲屎，喂食，依然会影响大量的孩子，游戏这个圈子一旦达成共识，玩法就已经不重要了，孩子更多是把电子宠物当成一个交友的话题工具。
说到这里，小林部长还觉得松下前辈提的意见可行吗？”
小林部长沉默了，好一会后才憋出句话：“李总，你觉得还需要怎么做？”
“简单，我觉得为了日国的教育，为了日国的孩子，一定要杜绝这种毒瘤产品。”
李斯文回道。
小林部长眉头拧成了麻花，其他人也都是一脸不解，杜绝毒瘤产品？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“李总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小林部长道。
“这还不理解吗？”李斯文呵呵一笑，表情突然严肃，一字一字的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直接将电子宠物相关产品一刀切，以后谁都别卖就是了。”
紧张翻译的徐薇薇明显一惊，忙道：“老板，我没听错吧？”
“没听说，翻译！”
李斯文说完，徐薇薇已经用流利的日语将他的意思表达了出去，刹那间会议室内响起了接连的惊呼声。
“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
众人比徐薇薇惊讶得多，毕竟谁也没想到李斯文竟然会提出一刀切，作为商人，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？这跟把钞票直接烧了有何区别。
在众人眼中，商人的目的主要就是赚钱，市场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就可以了，如果真的解决不了，就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，这就是商人逻辑。
但李斯文可好，直接来个一刀切，怎么？他的产品没成本？他的宣传不花钱吗？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？
竹中科城以及内山太郎也彻底傻眼了，两人来此之前一次次叮嘱李斯文解决问题，但绝对不是这么解决，这不等于就等于将龙光毁了么。
就连城府极深的松下龙介也是一脸茫然，他的目的是利用这次会议联合众人将龙光拉下马，彻底终结李斯文电子宠物的神话，但可没想过要终结如此彻底。
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，如果真的一刀切，那么也就是说不仅龙光，产业链上所有的生产商都将被摧毁，各大厂商最近为了迎接新年而囤积的货物，也将烂在手里。尤其松下，新增设的生产线以及数百万块芯片，全部付诸东流。
这个损失已经不是十万百万了，而是十亿百亿的损失，想到这些，松下龙介从脚底涌上一股寒流，当冲进他的大脑时，让他越发清醒，看着李斯文勾起的嘴角，他终于明白了，这小子根本不是想解决问题，而是要鱼死网破。
没错，就是要鱼死网破，不惜摧毁龙光也要把所有人拉下水，这到底有多大的魄力才敢做出这种决定？
可怕，太可怕了，松下龙介头一次有这种感觉。
“不……我一定不能让他得逞。”松下龙介在心底喊了一声，随后便起身道：“李总，这个方案不可能，因为没人能承受如此大的损失，我绝对不同意。”
“我也不同意！”
“我也不同意！”
“我们都不同意！”
最后就连竹中科城和内山太郎也站起来了，几近嘶吼的说道，因为大家都清楚，一旦一刀切，那损失可就无法估量了。
就连小林部长，也起身道：“李总，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，但市场经济也要着重考虑，一刀切这种做法太武断了，你要三思。”
李斯文坐在椅子上，四周起身的众人就仿佛一座座高山屹立在他身旁，然而他却淡定的掏出一根烟放到了嘴里，悠闲地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：“口口声声解决问题，却又担心自己赚不到钱，你们还真是虚伪啊！”
李斯文说完，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高挑的个子独树一帜，只听他冷冽的道：“不过你们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，毕竟我才是龙光的老大，我才是电子宠物的创始人。”
他说完，直接转身，大步离开。
众人麻木的站着，全部被李斯文的气势震慑住了，十几秒后，松下龙介才反应过来，大声吼道：“不好，他要想外面的媒体公布结果，快拦住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