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读网 - 都市言情 - 婚谋已久:傅少,快跑在线阅读 - 第3章你可曾在乎过我?

第3章你可曾在乎过我?

        那天之后,南聿庭经常早出晚归,很精准的把控着避开她的时间:早上她没起就出门,晚上她睡着了再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那天,傅知恩再接到母亲的电话,而且是极度压抑着更咽给她打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那一整天都在等南聿庭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里快十二点,门外传来了轿车上,她坐在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南聿庭进卧室的时候没有开门,也没有开灯,不知道是怕吵醒她,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躲我躲够了么?”她的声音忽然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口的男人稍微顿了一下动作,抬手开了灯,“看”了坐在床边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什么反应,只继续脱着自己的外套,然后仗着自己是瞎的,看不到换洗篮,直接把衣服扔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转身往浴室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闭了闭眼,忍着,把他的衣服刚在该放的地方,等他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南聿庭总之是必须出来的,正好就对上她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你吹。”她手里拿着吹风机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脸色却颇有意味,用着怪怪的调子,“你给我吹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没听出来怪异,点了一下头,“太高了,你坐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南聿庭没动,只是空洞着眼“盯”着她,故意继续曲解,“你蹲下不就完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愣了一下,莫名其妙的看着他,低头的时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,盯着他气势昂.扬的地方,脸一下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南聿庭当然不承认,因为她一句歧义的话,他竟然联想了很多画面,然后身体就如此敏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干什么呢不出气?”男人低低的开口,像真的她不出事,就不知道她在哪、做什么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放下吹风机,仰着脸看他,他却冷不丁的抬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准确的握了她巴掌大的脸,拇指轻轻搓着她耳垂的地方,“脸红了,这么烫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退了一步,“既然你这么有精力,我说正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他都知道她这些天在等他,所以此刻脸色沉了沉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继续道:“你应该都听说了,我爸想拿下那块地,需要资金支持,也需要打通人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?”男人低沉的嗓音几乎没有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没了表情,反正他看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请你帮忙,这点资金对你来说,应该只是九牛一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呵,男人几不可闻的冷笑,“因为我有钱,就该给你,该给傅家?我有钱还是罪过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,抿唇愣了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才记起来回答,“当然不是,你也不会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很艰难才能把话说下去,再一次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南聿庭看着她还没说出来,眼圈先红了,可见她给他条件不会太低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没想到她会说离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多艰难下这个决定,从她咬唇的程度就可以直到,嫣红得几乎见血,依旧倔着声音,道:“如果你可以帮我,一年之后,我满足你离婚的要求,成全你和布桐,够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婚,是她要死要活才结了的,也是她这一年千辛万苦的维系着,忍着他所有行为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呢?说离就能离了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所谓的爱,就这点价值?”他终于薄唇微动,声音冷冰冰的讽刺。

        爱?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离婚,他应该高兴地手舞足蹈,为什么反而生气了?竟然还跟她讨论这个可笑的问题?

        “南聿庭,我那么爱你,为了这份爱丢弃过尊严,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的爱多值钱?反而在我成全你离婚的时候探讨,你不觉得可笑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这么说,但她还是留有余地的,至少推到了一年后。

        万一那时候她怀孕了呢?奶奶绝对不会让她离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在此之前,无论如何,她都不会让这段婚姻崩塌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万一,她一直怀不了,到了一年后,到了布桐出来的时间,她就真的彻底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你都想好了?”他依旧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点头,“当然,你应该高兴,我终于不再扭着一颗根本得不到的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薄唇绷在一起,那笑意透着森然,“高兴,当然高兴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迈步走到了床边,拉开柜子,摸出了笔,转过来面对着她,带着一种俯瞰的鄙夷,“要钱是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他指了指他面前的位置,“你连婚都舍得离了,应该没什么放不下的架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不明所以,还是走了过去,站在他面前,看着他手里的支票,和准备签字的笔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知道,他肯定还有条件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他轻描淡写,“把你刚刚说了的,好好表现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能听懂他的话,所以傅知恩咬牙盯着他,“你来我往的条件,何必这么过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过分么?”他把笔一扔,“你觉得夫妻之间这样的亲密是过分,当初嫁过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真的一副不再跟她谈的样子,躺到了床上,“你可以去找别人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在床边站了好久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每一次,都是他的需求,现在他竟然要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一想到这件事办不成,母亲会被打,她一年前失去奶奶,总不能今年再失去一个爱自己的亲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她如同赶赴刑场的上床,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好像知道以前南聿庭要她时的躁怒了,她不给反应,他会发怒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现在,她吻他,眉宇、鼻子、嘴唇,仔仔细细学着他的样子去吻,他却像个挺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感觉,很挫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真的很笨拙,完全不会,以至于男人几次皱眉,但握一握拳头也就忍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他坐起来,倚在床头,拿了支票,签了一张扔到一旁,“勉强,继续!”

        支票落到床单上,傅知恩觉得那是对她的侮辱,可她必须接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吻到他的喉结时,南聿庭又划了一张支票。

        吻到他肌肉紧实的腹部,再划了一张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很明显,他正隐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脾气,靠着床头看着她这副样子而恼怒。

        手里扔支票的动作反而快了,哗啦啦落在一旁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她生涩的再往下,到了那个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嘶!”男人低低的抽气声,然后一把将她推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才看到他一张脸像着了滔天的火,一下子把推出去的她又带了回去,狠狠压进床褥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冲着她几乎是低吼:“钱!为了钱,你什么都能做!当初能去害人,现在还能忍辱负重,是不是只要为了钱,就算现在面前是个糟老头你也能做?你很能啊?傅知恩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不一定呢,现在老头也多是精力旺盛的。”她悲哀的笑着看他,“都是你逼我的,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胸口有一种恶心的感觉,再亲近,她也没用过嘴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她这么说,南聿庭只觉得一股子火往脑子里涌,“我逼你?是我当初逼着你恶毒的去害人,还是逼着你耍手段嫁给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被他掐得腰都快断了,疼得说不出话,眼泪一把把的往外扭,死忍着不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南聿庭看到她这个模样,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心里,宁愿自己此刻是真的瞎子!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闭了眼,像对待一个布娃娃一样轻而易举的将她捏来弄去,任意索取,始终不再让她那张脸闯入眼底。

        卧室里很乱,床边的支票,床角的衣服,全都凌乱得展现着此刻床上的这场纠缠有多么彻底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次在床上,傅知恩真的都怀疑这个人到底瞎没瞎,她累了想装死,总是被她从床角拖回去继续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终究是娇嫩的,她被弄得受不了,终于不再忍了,求着他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南聿庭,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明显,她的声音,都被他吞入腹中,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觉得屈辱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仅仅是因为疼,更因为他从来没给过她温柔,给她的只有阴影,她想要他帮忙,并不是白手去接,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她?

        终于,她像躁怒的猫,从他身下倔强的挣脱出来,发泄着这么久以来的所有愤怒,一下下都砸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以不爱我,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!”

        南聿庭大概没想到她会爆发。

        低眉,一双深邃空洞的眼,“凭什么?你又凭什么要去害一个无辜的人?你更别忘了我是怎么瞎的!是你死活求着嫁过来让我折磨,你问我凭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傅知恩极少这样的心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过多少次,她没有害布桐,她没有想让他变成这样!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一厢情愿的把她归位恶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反而笑着,声音却在发抖,“你爱她,所以她是无辜的!南聿庭,除了爱你,我什么都没做过,为了她你一直一直控诉我有罪。可是我爱你,才是真的有罪!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脸色阴郁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嗓音里依旧是冰冷的讽刺,“不行么?我就是为了她,她把所有第一次给了我,我这样守护她有错?你冤枉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句话,傅知恩心口想被切了一个大口子,疯狂的冒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喉咙酸涩的痛着,可笑的看着他,“她的所有第一次,让你这么珍惜的护着,我的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以为她爱他,什么都能忍,反正嫁给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终究是忍不了,说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,“我是你妻子,我的第一次你在乎过吗?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剥夺的么?我也有血有肉,我有多疼你在乎过吗?!”